孟行悠说完最后这句话,握着手机跌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哭得双肩直抖。
裴暖知道孟行悠第二天要跑决赛的事情后,非要过来给她加油。
电话里问不清楚,孟行悠索性不问,只说:你们几点飞机啊?我四点多就放学了。
许先生拿着教案进来,孟行悠上他的课最虚,挺直腰杆坐得笔直,把课本翻到上节课结束的位置,过了两分钟,见他进入正题开始上课,没注意自己这边,才敢压低声音跟迟砚说悄悄话:我问你,你上午没来上课,是不是去买甜品了?
一句又一句,全是孟行悠对开学的憧憬,每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迟砚的身上。
孟行悠终是没忍住,眼泪夺出眼眶,直接砸到地板上,一滴两滴三滴她视线渐渐模糊,转过身,一边用手擦眼泪,一边哽咽着说:那太好了,整个暑假都没人说我了,家里上下就数你最啰嗦,天天就知道念叨我学习,你快走,我巴不得你早点走,我一点都不想见你。
教室里的人被他的幽默逗笑,孟行悠也跟着笑了两下。
公司还有活儿,长生没在五中逗留多久,没到中午吃饭时间,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。
孟行悠没开什么灯,屋子很大更显得客厅昏昏沉沉。
孟行悠放开他,她不能再啰嗦下去,她今天已经快把整年矫情的份额都用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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